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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门,江晚宜才发现外面在下雪。
风雪飘摇,干冷的空气直往衣服里灌。
他回身,想去拿条围巾,又发现门口的立式衣架上正挂着一条。
江晚宜手指一顿,犹豫片刻,还是拿起来围上了。
出了门,风大而冷,如刀在割。
江晚宜垂着眼,撑着伞,垂眼往前走。
晚上只会更冷。
盛时砚就是晚上走的,避之不及,和在逃命一样。
江晚宜回过神时,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文工团。
来都来了,进去问问盛时砚的事情也行。
这样想着,他推开了门。
同他格格不入的热闹顿时充盈在耳畔和身边。
“晚宜!”一声清脆。
江晚宜应声转头,看见姜明姗欢天喜地地跑过来,满面红光。
“晚宜,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!”
她脚步太急,身形不稳,差点扑到江晚宜身上,被他拖着手扶了一下。
姜明姗不至于摔倒,却也没如愿到他怀里。
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。3
在肢体接触上,江晚宜其实向来界限分明,今天却叫姜明姗觉得不同寻常。
男人表情未变,语气也没起伏:“来问点事情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姜明姗跟他一块往团长办公室走。
女人二十多岁了,还和个小女孩儿一样,一路叽叽喳喳。
江晚宜则是不咸不淡地回应几个语气词。
他漫不经心地想,姜明姗的确被宠得很好。
盛时砚呢?他思绪沉顿一瞬。
她安静的时间居多,就像一团漂浮的清雾。
前一个月里,倒觉得她鲜活了些。
姜明姗终于察觉到他情绪有异,止住了话,问他:“晚宜,你有心事吗?”
“是。”江晚宜没再隐瞒,回得磊落。
“盛时砚走了,我来问问这儿的团长有没有什么消息。”
他语气很淡,但姜明姗还是觉察出了些不同寻常。
不告而别?
这盛时砚真是心计够深的,竟然用这种手段叫江晚宜对她牵肠挂肚。
“她走都走了……”
姜明姗话还没说完,江晚宜便径直叩响了团长办公室的门。
几秒后,他进去了,没看自己一眼。
姜明姗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。
“江老板,今儿怎么有空来?”团长从桌前站起来,笑得客气而不谄媚。
江晚宜这个大老板投资了话剧团,又提供了好些商演机会。
在现场文娱产业不紧俏的如今,解决了剧团生存的燃眉之急。
男人稍一颔首,也问得客气:“盛时砚昨天突然从家里离开了,您知道她最有可能往哪儿去吗?”
他语气太过稀松平常,好像不在说自己的妻子,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。
可要真不在乎,也多余来问一嘴。
团长把那些惊讶收好,亦是平静地回:“时砚啊,她可能去了北京?最近总政文工团改制,分出了总政话剧团,时砚很优秀,在邀请行列的。”
李秘书一个文职工作者都被自家老板一声令下,派去北京出了外勤。
三天后,在总政话剧团仍是一无所获。
一想到自家老板那面无表情的样子,他心里都有点发怵。
在北京喧闹的街头,李秘书打电话汇报的时候,也是战战兢兢的。
“老、老板,这里的人说,没有叫盛时砚的人来过。”
如李秘书所料,江晚宜在电话那头确实是面无表情的,甚至说话间还带了些烦躁的情绪。
“你好好搜过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