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5-22 15:52:36
我收回看着江序的视线。
世界在变化,可是还好,陆裴司没有变。
我的手指抚上陆裴司的手臂,他手臂轻微颤抖,血渍透过纱布沾上我的指尖。
这一瞬似乎能感觉到来自陆裴司心底的疼痛。
我蜷缩一下手指,轻声开口。
“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。”
“好。”
我们回到科室的办公室,方子期把医药箱放到桌上。
我刚要解开陆裴司手臂上的绷带,而他却突然止住了我的动作。
陆裴司从怀中拿出我给他的那张请柬,放在方子期面前。
方子期接过,注视许久。
他拿出江序的另一张请柬,放在桌上对比。
白炽灯照耀下,江序的那张请柬上有液体打湿干涸的痕迹。
我下意识拿起拿江序的那张请柬,在上面嗅了嗅。
请柬上面的味道已经变淡了许多,但那轻微刺鼻的味道却一下触碰到我的神经。
是酒精!
我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瓶,用棉签蘸取少量酒精,涂抹在请柬上有水渍的地方。
几秒钟后,被酒精涂抹过的地方出现蓝绿色的字迹。
【破坏证据】
上面熟悉的字迹我的心‘咯噔’一下剧烈跳动起来,下意识看向陆裴司和方子期。
陆裴司手一瞬颤抖,眼中翻涌着复杂的神色,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情绪而渗出更多血。
方子期则是满脸不可置信,嘴唇微张,却半晌没发出声音。
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,只剩下时针缓缓走动的声音。
陆裴司紧盯着请柬上的日期,半晌开口:“后天等月白的婚礼再进一步确认。”
我和方子期几乎没有犹豫,同时开口:“好。”
而后迎来的是无尽地沉默。
窗外的墨色似乎伴随着沉默一涌而上,办公室的灯散发出来的光芒似乎慢慢黯淡……
随后的一日,除去科室之间对于江序事情的感慨外,方子期排查视频的结果也出来了。
监控中的女人虽然将面目遮挡住了,但熟悉的衣裙和身形几乎可以瞬间确定。
江序见的人就是江月白!
这个结果让我们陷入沉默,连为她辩解的可能都没有。
答案往我们猜想的方向发展着,但我的神经却越来越紧张。
而剩下的时间似乎都静等江月白婚礼的到来。
时间一晃到了江月白的婚礼,方子期开车到我出租屋楼下。
我快步走过去,坐在陆裴司身边。
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话。
空气里无限蔓延着沉寂和沉重,而车外窗景不断划过。
直到最后车停在江月白婚礼现场。
江月白敲响车窗,神色愉悦地拉开车门。
她问:“快下来吧,我等你们好久了。”
方子期看着江月白半晌,转头对车后的我们说:“都下去吧,月白结婚的日子都开开心心。”
“是啊,待会忙起来我可就照顾不到你们咯。”
说完,她身后传来催促声。
“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,月白,你快点过来啊!”
我们下车和江月白一起走入礼堂。
所有嘉宾几乎都坐满了席位。
“裴司这边。”江月白朝我们招了招手,示意我们过去。
入座后,江月白笑道:“裴司好好把握住。”
我下意识看向陆裴司,视线相撞。
我怔愣一瞬,压住心头的颤抖避开了视线。
她没有在这个话上停留多久,转声离开,走向舞台。
酒桌上,有人感慨:“听说关松还救了月白一命,月白也钦慕于他,才有了这场婚礼,缘分实属难得。”
那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只是周围一阵掌声响起。
台上的婚礼仪式开始。
我看向台上,江月白面向观众笑容甜美。
随着司仪的声音响起,她转身看向关松。
“夫妻交换对戒。”
关松单膝下跪,将戒指戴入江月白的手中。
而他低头时,衬衫衣领下隐隐闪现出一个红色记号——红色三角星芒眼!
第30ʟʟʟ章
婚礼进行曲仍然在鸣奏,而我的心脏剧烈颤抖,攥紧自己的手指。
关松是HS的人!?
我看向陆裴司和方子期,两人神色同样紧张。
似乎都发现了关松脖子上的记号。
而此时婚礼上的众人都未散去,仪式还在继续。
我们三人都在按捺着冲上去打断婚礼的念头。
等待婚礼结束的时间似乎十分漫长,餐桌上的菜上了一道又一道。
而我们三人皆未动筷,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煎熬。
婚礼结束后,众人几乎散去,偌大的礼堂留着我们几人。
江月白礼成后,挽着关松地手过来。
她轻笑着对着方子期和陆裴司开口:“以后你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了。”
方子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铐,一把铐在江月白的手上。
江月白诧异地抬头看着他:“子期哥哥?”
关松的手搭在方子期的手上,试图制止他。
而方子期将关松的手掰开:“对不起,月白。”
江月白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陆裴司:“发生什么了?”
陆裴司避开她的视线,哑声道绿轴:“你涉及一起刑事案件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关松却突然开口:“月白一直跟你们在一起,你们难道不清楚她的动向?”
“无凭无据凭什么逮捕?”
我抬眼看着关松:“江序已经被抓了。”
几乎一瞬间,江月白的身形也怔住了买了。
江月白看着众人避开的视线,半晌开口:“我跟你们走。”
关松似乎还想拦住她。
江月白扶开他的手说道:“别担心,等我回来。”
而在他正准备放手之际。
我却突然出声:“恐怕他也要跟我们一起走。”
江月白诧异地看着我们:“为什么?他在国外呆了那么久。”
“你们需要给我一个抓他的理由。”
我指了指他的脖子。
半晌,才开口道:“交换对戒的时候,你脖梗上记号露了出来。”
“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,这意味着什么。”
江月白此时却大叫起来:“你们凭什么这样?”
“单凭一个记号就能断定什么吗?”
而方子期出声打断:“月白,你先别激动。”
“核实清楚后,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,我们会放过他。”
他的话瞬间让众人沉默。
几乎一瞬,原先光鲜亮丽的婚礼似乎失去了所有光彩。
江月白上警车的时候留恋的回望了婚礼现场。
方子期似乎有所动容,并未催促她上警车。
我想起了上辈子的江月白,她会同现在的江月白殊途同归吗?
我不知道,只是知道现在的她所行之事有违正道。
她在害人。
江月白眼睛微闭,似乎不再留恋。
她走上车去,而车外的窗景滑动,似乎曾经的过往也就这样消散。
我和陆裴司站在观察室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人。
他们的声音不断从耳麦里传出。
江月白缓缓开口:“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?”
方子期看着江月白,到口头的话却说不出口。
半晌,他开口:“之前我们在调查云岁晚时,在她死后出现万州大厦的身影,其实是你吧。”
她神情微微怔愣:“为什么那时不逮捕我?”
方子期开口:“因为我们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