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5-13 15:39:00
又过五盏茶,众人已全然失了耐心。
“什么顶级虎狼之药,怕是唬人的玩意儿,白白浪费时辰。”
“就是,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。”
周遭人声渐散,兴致索然。
景蕴孤远远望着高堂之上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。
那怪物不过是他爹娘捡来的踏脚石,也配称他弟弟?
若非能为镇国公府挣军功、博荣光,这等长相奇丑的怪物,连给他擦鞋都不配。
回想上一世,这怪物后来如何他并不清楚。
但直到他三十岁死于不知名的贼人袭击之前。
这怪物仍旧在不停地为圣上奔波杀人。
景蕴孤嗤笑一声。
怕是连房中之事都***,废人一个。
至于宁砺棠,上一世虽是他妻,他却从未碰过她。
即便她确实比心兰有姿色,可他最厌她的强势。
哪怕她**了躺在他面前,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趣,不屑沾染分毫。
可男人的占有欲便是如此古怪。
他不要的,也不许别人碰。
这一世,让她与那怪物成婚,当真是再好不过。
他冷眼瞧着,这场婚闹,置身事外。
一个怪物,一个弃妇,倒是绝配。
宁母见女儿未受辱,贞洁得保,心中稍安。
镇国公见众人兴致缺缺,心中不悦。
他镇国公府何等尊贵,岂能让人议论酒席无趣?
他起身,语气倨傲,
“少侠的药定然无错,只是小儿与儿媳距离过远,药效难显。
不如让二人再近些,饮下交杯酒,再看药效如何。”
宁母刚放下的心又陡然提起,气得浑身发颤。
这简直是欺人太甚!
本已转身的众人闻言,顿时又来了兴致,纷纷回头。
“国公爷当真是体贴,这般费心让我们尽兴,改日定要在圣上面前为您美言几句!”
郑国公闻言,笑意更浓,挥手命小厮端来两杯酒,送入笼中。
宁砺棠接过酒杯,却猛然摔在地上,碎瓷四溅。
镇国公先是意外,当即大怒,厉声呵斥,
“放肆!你这逆媳,可知这是圣上御赐的喜杯?摔杯便是欺君,你担得起吗!”
宁砺棠不卑不亢,朝皇宫方向恭敬一礼,
“臣女摔杯,并非对圣上不敬,只是心中悲凉。”
郑国公怒极,
“你还敢狡辩,简直岂有此理!”
宁砺棠不理他,继续说道,
“我夫君景颢魃征战一年,只他一人为圣上收复十余城,斩敌无数,战无不胜,且他从未求过赏赐。
今日我与他喜结连理,定然夫妻一心。”
她话音未落,却未察觉景颢魃飞快地偷瞥她一眼,
又迅速躲开,耳尖悄然泛红,身体不自觉地绷紧。
她说……夫妻一心?
“那又如何?”镇国公已在暴怒边缘。
宁砺棠从容不迫,直视他道,
“圣上一直视我夫君为利刃,虽未封官,却待他极厚。
今日国公爷纵容众人折辱他,莫非是受了皇上口谕?”
她顿了顿,语气更冷,
“如今新地虽复,邻国虎视眈眈,正是用他之时。
皇上若真疑他,欲除之而后快,我夫君也绝无二话。
他虽性格怪异,却肝胆相照,一心报国。
既无法效忠,唯有以死明志。
而我身为他妻,也只能以三尺白绫随他而去。”
宁母听得心惊肉跳,失声惊呼,
“棠棠不可!”
话音一落,满座皆面色苍白,鸦雀无声。
这怪物战力无双,近两年收复的疆土,
几乎全是他一人之功。
北边战事在即,若因今日婚闹之事逼死他,
在场众人轻则入狱削爵,重则满门抄斩。
方才还嚣张的郑国公顿时后背发凉,
嘴唇颤抖,语气急转直下,
“好儿媳,这话从何说起?不过是婚闹罢了,怎可胡乱揣测圣意?”
宁砺棠目光如刀,直逼向他,
“如此说来,今日之事,全是镇国公府一手所为?”
郑国公心头一紧,直接被架在火上烤。
分明是众人起哄,怎的如今全成了他的过错?
若他认下,这小女子真到圣上面前告上一状,他这爵位怕是难保。
毕竟他早已无功绩,若非那怪物分他功勋,他这镇国公之位早已经名存实亡。
镇国公夫人陆氏起身,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,语气凌厉,
“既已嫁入后宅,你一介女子,怎敢顶撞男子?
更何况那是你公公!
今日大喜之日,闹一闹本是常事,你倒好,无理取闹,小肚鸡肠!”
宁砺棠眼皮微掀,淡淡道,
“既是婚闹,我们也认了。那接下来,是不是该闹您的嫡长子景世子了?”
镇国公夫人脸色骤变,厉声道,
“胡闹!蕴孤乃镇国公嫡子,岂能与那怪物相提并论?”
宁砺棠语气更冷,带着审视,
“哦?母亲的意思是,圣上手中的大热之人,当今圣宠,还不如您的嫡长子?”
陆氏顿时跌坐椅上,心中惊骇。
这宁家从乡下接回的女儿,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?
她曾见过她一面,那时她安静怯懦,看着好欺负得很,
她才勉强答应让她嫁给那怪物。
谁知大婚当日,她便暴露了本性?
“简直是胡言乱语,一派胡言!”
镇国公再也按捺不住,拍案而起,
“来人!儿媳妇失心疯了,把她绑下去,乱棍伺候!”
众人闻言皆是一愣。
新婚之日竟要如此对待新妇。
可想而知,这宁家小女日后在镇国公府的日子会有多难熬。
可镇国公乃一品官爵,无人敢违逆,
当即有小厮上前,欲拉扯还穿着喜服的宁砺棠。
就在此时,铁链“咔嚓”乱响。
景颢魃缓缓从地上站起,眼中杀意凛然,如野兽般扫视众人。
他目光所及,众人皆如被猛兽盯上,冷汗涔涔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那几个小厮更是僵在原地,手脚发软,不敢再动分毫。
镇国公却不以为意。
战场上斩敌三万又如何?
战功赫赫又如何?
在他眼里,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罢了。
他捡了这怪物多少年?
从未见他忤逆过自己一句。
即便打他骂他,拿他当出气筒,他也从不还手。
镇国公冷笑一声,像呵斥牲口般厉声道,
“景颢魃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?
你想反了不成?
这些年你在镇国公府吃了多少?
用了多少?
白养你了是不是?
给我坐下!”
周围人一片唏嘘。
这好歹是圣上的宠臣,虽未封官进爵,但谁不知圣上将他视若珍宝?
可镇国公竟能让他如此听话,倒也令人佩服。
景颢魃却站着一动不动。
镇国公愈发不耐,催促小厮,
“都愣着做什么?晚上不想吃饭了?还不把这逆媳给我绑了!”
话音未落,铁链“哗啦”一声响动。
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。
景颢魃猛然挣脱锁链。
手腕一甩。
铁链如套马绳般直逼镇国公脖颈,
精准地套住了他的脑袋。
然后收紧。
刺激!阴湿病娇夫君频频失控(宁砺棠景颢魃)最新章节_刺激!阴湿病娇夫君频频失控全文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