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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归舟已晚,情深不渡》小说大结局在线试读 陆归舟陆瑶芳小说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3 18:13:14    

我供养了陆归舟三年。所有人都说他是个被家族抛弃,无家可归的孤儿。

为了他的“创业梦”,我卖掉了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,一条旧项链。直到我爸出了车祸,

急需五十万手术费,我疯了似的给他打电话。电话接通了,却是一个娇纵的女声。“哥,

别理那个穷酸货了,你体验生活的游戏该结束了。”我根据定位,

在全市最顶级的会所找到了他。陆归舟西装革履,身边坐着那个叫他哥的女人,陆瑶芳。

也是开车撞了我爸的肇事司机。她轻蔑地看着我,像在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。

陆归舟将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,语气冰冷。“瑶芳说,

她想看看你这种人为钱能做到什么地步。”“喝了它,你爸的手术费,我出了。

”我看着那杯酒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原来我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,

只是在玩一场“我若为王你为后”的慷慨游戏。而我爸的命,

是他用来测试我底线的、最后一个冰冷的筹码。

1背叛深渊胃里的翻江倒海瞬间凝固成一块冰冷的铁,沉甸甸地坠着我,

将我整个人拉入深不见底的绝望。冰冷,刺骨,带着一股腥甜的恶心感。三年的温存,

三年的相依为命,那些曾经被我奉为信仰的誓言和拥抱,原来只是他剧本里的一场戏。

一场精心编排、处心积虑的骗局。而我,林晚,

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的、最敬业的、也是最可笑的群众演员。

我甚至还为这场戏付出了全部身家,搭上了我妈唯一的遗物,

甚至不惜透支自己未来的所有可能。包厢里铺着昂贵的手工地毯,踩上去软得像云朵,

此刻却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,散发着腐朽的气息,要将我整个人彻底吞噬。

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雪茄的混合味道,刺得我鼻腔生疼,仿佛连呼吸都带着毒。

水晶吊灯璀璨夺目,映照着四周华丽的装饰,那些精美的壁画、鎏金的摆件,

无一不在嘲笑着我的寒酸和不自量力。陆瑶芳涂着精致豆沙色口红的嘴唇,微微上扬,

吐出最淬毒、最恶劣的话语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尖,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。“哥,

你看她那样子,是不是被吓傻了?脸都白了,跟见鬼似的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生的娇嗲,

此刻却显得异常刺耳,像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,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“早跟你说了,

这种底层的人,给点钱什么都肯做的,哪有什么真感情呀?”她咯咯地笑,笑声尖锐而刺耳,

像细长的针,一根根扎进我的耳膜,试图将我残存的理智也一并刺穿。那笑声里,

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,仿佛我就是她面前的一个跳梁小丑,

正在上演一场供她取乐的闹剧。“不过话说回来,哥你演技真好,装了三年穷小子,

我都差点信了呢。”陆瑶芳凑得更近了些,声音压低了一点,但依然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。

“要不是爸让我来找你,你是不是还打算跟她玩下去?真不知道这种人有什么好玩的,

又穷又土,看着就倒胃口。”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,在我身上来回刮擦,

仿佛我身上沾染了什么污秽,让她感到作呕。陆归舟没说话,

他只是抽回被陆瑶芳挽住的手臂,动作轻描淡写,似乎只是不经意地一拂。

他端起那杯猩红的红酒,指尖修长,骨节分明,动作优雅得像在排演一场精心准备的舞台剧。

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身上,给他镀上一层不真实的光晕,仿佛他真的是从天而降的神祇,

而我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。我这才发现,他身上那件我从未见过的手工定制西装,

料子在灯光下泛着暗纹,低调却奢华。那昂贵的面料,那考究的剪裁,

比我为他省吃俭用、精打细算买的所有衣服加起来还要贵上百倍,甚至千倍。

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,会在出租屋里为我洗手作羹汤,会在深夜抱着我说“等我成功了,

一定给你最好的一切”的陆归舟。那个曾经会在我发烧时彻夜守候,

会在我受委屈时轻声安慰的男人,此刻,面目全非。他是陆家的继承人,

一个我从未触及过的、高高在上的、云端上的人。而我,只是他玩腻的玩具,随时可以丢弃。

他将酒杯推到我面前,酒液在杯中晃动,反射着冰冷的光芒。
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敲了敲,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一声命令,又像一声判决。

“林晚,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听不出丝毫情绪,却像一把钝刀,

在我心脏上反复切割,一点点地剥离我的血肉,露出最脆弱的神经。“这三年,

你住的地方是我租的,你打的几份零工是我助理安排的,你以为的偶遇,全都是我设计好的。

”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。原来,我引以为傲的独立,

我拼尽全力的生活,我为我们未来勾勒出的所有美好蓝图,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
我像一个被关在玻璃箱里的蚂蚁,自以为走出了很远,沿着自己的轨迹拼命奔跑,

其实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。我的所有努力,在他看来,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挣扎。

“现在让你喝杯酒换你爸的命,很划算。”他轻描淡写地补充,

仿佛在谈论一场微不足道的交易。“哥,别跟她废话了。”陆瑶芳不耐烦地催促,

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轻蔑和不耐。“快让她喝!我早就想看她摇尾乞怜的样子了,一定很有趣。

”她看向我的目光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戏谑,仿佛在欣赏一个即将被玩坏的玩具,

一个即将被她彻底碾碎的灵魂。“喝啊,怎么不喝?你爸还在ICU躺着呢,再拖下去,

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哦。”她语气轻快,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趣事。“五十万,

你这辈子都挣不到吧?乖乖听话,还有一口汤喝。”我看着那杯猩红的液体,

胃里那块冰冷的铁好像被烈火灼烧了起来,灼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,

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抗。屈辱、愤怒、绝望,所有的情绪在胸腔里剧烈翻腾,

几乎要将我撕裂。我没有去接那杯酒。我抬手,用尽全身的力气,

指尖因为愤怒和颤抖而发白,将那只高脚杯狠狠扫落在地。“啪——!

”清脆的碎裂声在奢华的包厢里炸开,格外刺耳,像一声宣战,又像一声绝望的呐喊。

红色的酒液溅在纯白的地毯上,像一滩刺目的血迹,迅速晕开,污染了这片虚假的纯洁。

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,死一般的寂静。陆归舟和陆瑶芳的表情,从看戏的轻蔑和玩味,

凝固成了不敢置信的错愕。他们大概从未想过,我这个他们眼中的“底层人”,

这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“宠物”,竟然敢反抗,竟然敢在他们面前掀桌。

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那笑声带着一丝沙哑,一丝决绝,和一丝疯魔。“陆归舟,

你的施舍,太脏。我嫌恶心。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,

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。然后,我转向陆瑶芳,她的脸上还挂着那副被震惊凝固的表情。

我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,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,狠狠地钉进她的心头。“陆瑶芳,

你开车撞人是事实,酒驾、超速,这些证据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“等着收律师函吧。

”我的眼神冰冷,带着一丝疯狂的复仇之火。“我们,法庭上见。”“你敢!

”陆瑶芳的尖叫声划破了死寂,错愕变成了极致的恼怒,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指着我,

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。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威胁我?哥,你看她!她疯了!

”陆归舟的脸上终于有了除冰冷之外的表情,那是一种被人忤逆的、被踩到痛处的愠怒。

他的眼神变得阴鸷,仿佛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,挑战了他的权威。他大概从未想过,

我这个他眼中温顺听话的“宠物”,竟然敢反抗,

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对他和他的妹妹说出这样的话。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。他们的愤怒,

他们的错愕,他们的不堪,在我眼中都成了可笑的跳梁小丑。我转身,用尽全身的力气,

维持着脊背的挺直,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决绝。每一步,都像踩在刀刃上,

疼痛撕裂着我的神经,但我绝不能倒下。我一步一步走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包厢,

走出这个充满谎言和恶臭的牢笼。直到走出那扇鎏金大门,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喧嚣和恶意,

冷风呼啸着吹在我脸上,才将我从濒临崩溃的边缘拉回一丝清醒。我再也支撑不住,

像一滩烂泥,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倒在地。眼泪终于决堤,无声地,汹涌地,

湿透了我的脸颊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空空如也,除了那张被揉皱的医院催款单,

什么都没有。我身无分文,而我爸的五十万手术费,依然像一座巍峨的大山,

压得我喘不过气,几乎要将我碾碎。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病人,

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,无助而绝望。2绝望寻光我在冰冷的街角坐了不知道多久,

直到四肢都冻得麻木,连知觉都渐渐丧失。夜色深沉,

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彩,与我内心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医院的催款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,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像催命符一样刺眼。

护士的声音礼貌却疏离,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片,在我心头刮过。“林**,

您父亲的费用已经拖欠多日,如果您再不缴费,我们就要停止对他爸的用药了。

”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,那是医院面对无数贫困病患家属时的无奈和职业化。

我挂掉电话,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,照亮了我苍白而绝望的脸。

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,像被无数只手搅动着,找不到一丝清晰的思路。朋友?

我这几年为了照顾陆归舟那个狗屁的“自尊心”,为了配合他扮演的“穷小子”角色,

几乎断了所有社交。那些曾经的同学、闺蜜,早已在时间的洪流中渐行渐远,

我甚至连开口求助的勇气都没有。借贷?那些高利贷平台,那些利滚利的深渊,

只会把我推向更深的地狱,让我永世不得翻身。我拼命地回忆,像一个溺水的人,

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,疯狂地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存在的稻草,哪怕只是一片枯叶,

也能给我一丝生的希望。然后,在绝望的深渊里,一束微弱的光芒闪过我的脑海。

我妈留给我的那条旧项链。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,也是她留给我最后的念想,

唯一的、带着她体温的遗物。为了陆归舟那个狗屁的“创业梦”,

为了他口中“我们共同的未来”,我把它卖给了城西那家老当铺。当时老板说,款式太旧,

白金材质也不值钱,只能给我两万块。两万块,在当时看来,是杯水车薪,

却是我能为他做的,唯一能拿出来的全部。现在,它是我唯一的希望。也许,

我可以加价把它赎回来,然后再卖给别的珠宝行。或许能多换一些钱,哪怕只多一千块,

那也是我爸的一针救命药,能让他多撑一天。我从地上爬起来,

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寒冷而僵硬,每挪动一下都带着刺骨的疼痛。我疯了一样冲向地铁站,

用手机里仅剩的几块钱买了票,心里燃起一丝渺茫的希望。地铁上,我紧紧攥着手机,

屏幕上显示着当铺的地址,每一个字都像救命的符咒。一个小时后,

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那家老当铺门口。老旧的木门,斑驳的招牌,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。

还是那个老板,戴着老花镜,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盹,昏黄的灯光下,他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。

我冲进去,声音因为急切和颤抖而嘶哑,几乎变了调。“老板,

我、我想赎回我之前当掉的一条项链,白金的,吊坠是个小小的月亮!”老板抬起头,

眯着眼打量了我半天,那浑浊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,仿佛在努力回忆我是谁。

他慢悠悠地从一堆票据里翻找着,嘴里嘟囔着。“哦,想起来了,是你啊小姑娘。眼光不错,

那项链虽然旧,但做工很细,是老手艺了。”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,那希望像微弱的烛火,

在风中摇曳,却依然顽强地跳动着。“对对对,就是那条!我加钱,我加三千,不,五千!

您把它卖回给我好不好?”我几乎是哀求着,恨不得跪下来求他。老板却摇了摇头,

把票据推了回去,脸上带着一丝惋惜,但更多的是一种生意人的冷漠。“晚了。

一周前就被人买走了。”我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,那点微弱的烛火,在瞬间被狂风熄灭,

只留下刺骨的黑暗。“买……买走了?被谁?”我的声音变得空洞,

带着一丝无法置信的颤抖。“一个年轻人,穿得挺考究的,不像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。

”老板似乎是闲着无聊,多说了几句,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一样,在我心上反复刮擦。

“他出手也大方,直接给了我五万,说那项链对他很重要。喏,当时门口监控正好拍到了,

你自己看。”他把手机递给我,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。尽管光线昏暗,画面粗糙,

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。是陆归舟的私人助理,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,

处理一切杂事的李助理。我记得他,他甚至还帮我搬过家,每次都对我恭敬有加,

一副好人的模样。原来,陆归舟早就知道我卖掉了我妈的遗物。他早就知道我为了他,

已经掏空了所有,连最后的念想都典当了出去。他买回项链,不是怕我失去念想,

不是出于什么狗屁的善意,更不是为了弥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。

他只是把这条承载着我所有母爱和思念的项链,当成了他这场“游戏”的又一个战利品。

他要把它拿在手里,欣赏我得知真相后,该有多么狼狈,多么绝望。这一刻的凌迟,

比在会所里那一杯酒,更让我痛不欲生,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我骨髓里啃噬。

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,是一条新信息。是陆归舟发来的,一张照片。照片里,

那条月亮项链,正戴在陆瑶芳的脖子上,熠熠生辉,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。下面,

是陆归舟配的文字,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,狠狠地捅进我的胸口,然后又狠狠地搅动。

“一条破项链而已,瑶芳很喜欢。你爸的命还值五十万,你这点念想,连个零头都比不上。

”我看着那条项链,那两个字“赏你的”仿佛在我耳边回响,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,

眼前一阵阵发黑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我最珍贵的东西,在我眼中是无价之宝的母爱和思念,

在他那里,只是用来打赏他妹妹的、一件无所谓的垃圾。万念俱灰。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,

肺部的空气被抽干,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绝望。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彻底崩溃的时候,

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,屏幕上闪烁着“未知来电”。我麻木地接通,甚至没看来电显示,

只想早点结束这无休止的折磨。“喂,请问是林晚同学吗?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而熟悉,

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,像一缕微弱的阳光,穿透了我的绝望。“我是王清源,

你大学的导师。”我愣住了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“王……王老师?

”我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丝不确定。“是我。”王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,

却又保持着一贯的沉稳和专业。“我这里有个紧急的翻译项目,一份德语的法律文件,

非常专业,要求也很高。但我能想到的,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。”他顿了顿,

语气变得更加郑重。“报酬很丰厚,预付款就有二十万。你……愿意接手吗?”这二十万,

是王老师想办法从项目方那里争取来的,作为第一阶段的预付款,同时也是他知道我困境后,

能给出的最大帮助。他没有直接问我的困境,而是用这种方式,给了我一份尊严,一份希望。

我紧紧握着手机,指节发白,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。二十万!那是救命钱!

3反击序“我愿意。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,带着一丝哭腔,

却又无比坚定。王老师似乎松了口气,电话那头传来他轻轻的叹息声,

带着一丝欣慰和如释重负。“太好了。文件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,预付款的合同也在里面,

你签了字回传给我,我马上让财务给你打款。”他的话语如同天籁,

每一个字都像一剂强心针,注入我濒临绝望的心脏。“谢谢您,王老师,真的……谢谢您。

”除了这句干巴巴的感谢,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,所有的感激都哽咽在喉咙里。“傻孩子,

谢什么。你的专业能力,我一直很看好。好好做,这是个机会。”他的声音依然温和,
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,这种信任,在此时此刻,比任何金钱都更珍贵。挂了电话,

我站在原地,冰冷的风吹过我的脸颊,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。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,这一次,

不再是绝望的泪水,而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感激。这是地狱里,透出的一丝光,

一丝足以照亮我前路的光芒。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我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,

那间曾经让我感到压抑和狭小的空间,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。我颤抖着手,

打开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,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,映照着我苍白而疲惫的脸。邮箱里,

静静地躺着一份加密文件和一份合同,它们是我的救命稻草,是我的希望。

我用颤抖的手签好字,每一个笔画都带着我的决心和对生的渴望,然后毫不犹豫地回传过去。

不到半小时,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,那清脆的提示音,如同胜利的号角,在我耳边回响。

【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XX:XX入账人民币200,000.00元,

活期余额200,003.50元。】我盯着那串数字,看了整整一分钟,

生怕这是一场虚幻的梦境,生怕它下一秒就会消失。那不仅仅是二十万,那是我爸的生机,

是我反击的筹码,是我重新站起来的底气。然后,我立刻将这二十万,

一分不差地转给了医院的缴费账户,没有丝毫犹豫。做完这一切,

我才终于有了一丝活过来的实感,仿佛身体里重新注入了力量。我爸的治疗,暂时稳住了。

但这笔钱,只够维持他一段时间的生命体征,离五十万的手术费,还差一大截,

像一块巨大的石头,依然压在我心头。我知道,接下来的,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。

我将自己彻底锁在了这个小小的隔间里,仿佛与世隔绝,

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。那份德语法律文件晦涩又复杂,

充满了各种专业壁垒,每一个词汇,每一个句子都像一座座高山,横亘在我面前。

我把大学时的所有专业书都翻了出来,一本一本地啃,那些曾经让我头疼的法条和案例,

此刻都成了我手中的武器。困了,就灌下两大杯速溶黑咖啡,

苦涩的液体**着我的味蕾和神经,让我保持清醒。头疼得像要炸开,就吞下两片止痛药,

强行压制住身体的**。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,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

其余时间全部扑在电脑前,双眼布满血丝,却依然坚定。翻译工作之外,

我开始为我爸的官司做准备。我知道,以我现在的能力,

请不起那些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律师,豪门的势力,不是我能轻易撼动的。但我没有放弃。

我联系了一位专门做法律援助的公益律师,张律师。他是一位经验丰富、正直无私的前辈,

他的名字在法律援助圈子里颇有声望。我将事故的经过、陆瑶芳的身份背景,

以及陆归舟的欺骗和羞辱,全部告诉了他,没有丝毫隐瞒。张律师听完,眉头紧锁,

告诉我情况不容乐观,豪门最擅长用钱和权摆平一切,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无力反抗。

但我依然没有放弃。我开始系统地整理陆瑶芳可能存在的违法证据,每一个细节,

每一个线索,都可能成为我反击的突破口。我回忆事故发生当晚的每一个细节,

她从会所出来,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,每一步都摇摇晃晃。——酒驾。这是铁证。

我查了那条路段的监控,虽然关键路口的监控坏了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干扰,

但前一个路口的监控显示,她的车速明显超过了限定的60码,甚至达到了惊人的80码。

——超速。这是她肇事的直接原因。我甚至不惜用我身上仅剩的钱,

找到了当晚在会所**的服务生,

从他那里买到了一个关键信息:陆瑶芳当晚确实和朋友拼了一瓶香槟,而且喝得酩酊大醉。

我将这些零碎的、间接的证据,一条条整理好,清晰地标注出来,发给了张律师。

我知道这些证据还不够直接,但我相信,只要有心,就能找到突破口。一周后,

我交付了项目的第一阶段成果,那份厚厚的德语法律文件,凝聚了我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血。

我的努力没有白费,项目方对我的专业能力和效率非常满意,甚至超出了他们的预期。

王老师特地打电话来表扬我,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骄傲和赞许。“小晚,你做得非常好,

超出了我的想象。项目方对你的表现赞不绝口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轻松。

“只要最终项目顺利完成,三十万的尾款会第一时间结清。他们甚至在考虑给你额外的奖金。

”三十万,加上之前的二十万,正好五十万。我爸的手术费,有希望了!我看到了光,

那束光,不再是别人施舍的,而是我亲手为自己点燃的,是我的知识,我的努力,我的坚韧,

凝结成的希望之光。这期间,陆归舟没有再联系过我,

仿佛我这个人已经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。但他那条“赏你的”信息,像毒瘤一样长在我心里,

时刻提醒着我曾经的耻辱。他以为,他赢定了。他以为我最终会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,

回到他身边。我关掉手机,把所有的屈辱和愤怒,都化作了敲击键盘的力量,

化作了每一个思考,每一个推演。陆归舟,你等着。我不会求你。我会站着,用我的能力,

用我的智慧,把你和你那个好妹妹,一起拉下神坛。这场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
4陷阱重重希望的曙光,熄灭得猝不及防,像一只伸出的手,在即将触碰到温暖时,

被无情地掐灭。就在我拼死拼活完成整个翻译项目,手指几乎要抽筋,双眼熬得通红,

准备拿着那三十万尾款去交我爸手术费时,王老师打来了电话。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歉意,

带着一丝沉重,让我心头猛地一跳。“小晚,抱歉,项目的尾款……可能要延迟支付了。

”我的心咯噔一下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呼吸都变得困难。“怎么回事,王老师?

是项目出了问题吗?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?”我焦急地问道,

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。“不是你的问题,你完成得非常出色,

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。”王老师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“是对方公司,

德国总部那边突然空降了高层,启动了内部审计,所有大额款项的支付流程都被冻结了,

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封。这完全是不可抗力。”三十万,被卡住了。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,

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。我手里只有东拼西凑来的几千块钱,那是我的全部身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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